闻言,君夜寒眼底闪过一丝狐疑,一言不发,快步上了楼。
房间里,路小优已经哭到睡着了,却还是不安地皱着眉头,嘴里还有着轻微而细碎的呜咽。
这么伤心?
君夜寒阴鸷的眸光一顿,轻步走到床头坐下,看着眼角还挂着泪珠的路小优,忽地,手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
替路小优拭去脸上的眼泪,君夜寒才反应过来,该死的!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君夜寒,你怎么在这里……”似乎是感觉到脸上痒痒的,本就睡不踏实的路小优醒了过来,眼眸中顿时有了惊诧。
眸子恢复之前的阴鸷,君夜寒果断地将手收回去,却伸手松动了自己的西服纽扣,随后脱下衣服,掀开了旁边的被子。
路小优惶恐地坐起来,脸上一阵警惕,“你要干嘛?”
“看不出来吗?睡觉。”欣长的双腿往床上一放,一不小心碰到了路小优的肌肤,君夜寒明显感觉到旁边这个女人,身子一颤。
虽然已经有过两次肌肤之亲了,可现在还是白天呢……
路小优想到昨晚的自己如此羞耻,于是慌乱地躲闪开,“那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出去……”
“过来。”修长的手臂遽然一用力,君夜寒将要下床的路小优一把拉了回来,两个人的肌肤顿时紧贴在了一块。
路小优吓了好大一跳,连忙往后挣扎,不料君夜寒的力气之大,让她根本动弹不得,“喂,君夜寒,你放开我!”
“别动!好好睡觉。”不容商量的口吻,君夜寒压根没有松手的意思。
路小优微微一愣,这是……要陪她休息的意思吗?
房间里顿时静谧了下来,身体僵硬的路小优无处可逃,刚才哭得很累,所以没忍住渐渐放松了身体,很快就这么在君夜寒的怀里睡着了。
这时,一双深邃的眼睛却缓缓睁开,黑曜石般的瞳孔注视着熟睡如孩童般的路小优,忽地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路小优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等到她醒过来,猛地发觉身旁有个人影挪动了一下。
“君夜寒……你,你没有去公司吗?”路小优条件反射一般坐了起来,窗外的天都有些暗了,怎么这个男人还睡在旁边!
“睡醒了?”君夜寒收回视线,冷嗤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那就赶快起来吧,再晚一点要来不及。”
“什么来不及?”路小优疑惑不已。
“爷爷让我们去老宅,参加今晚的家宴。”将那件价格不菲的手工定制西服穿上,君夜寒倏然开口。
路小优愣了愣,忽然想到昨天爷爷在宴会上宣布了她和君夜寒的婚期,那如果说昨天是做戏爷爷不知道,今天将她带去参加家宴,是做戏就要做全套的意思吗?
路小优虽然喜欢爷爷,可却还没有习惯君夜寒夫人这个角色,“你确定,要让我和你一起去参加家宴吗?我不太想去……”
君夜寒转过头露出一个清冷的眼神,“拒绝之前,想想你自己的身份,确定不去?”
“我……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收拾好。”路小优被君夜寒的眼神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想到自己的吃惊,哀叹一声,也只能快速起床收拾。
换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路小优以最快的速度站在君夜寒的面前,“我好了,我们走吧。”
路小优一身粉色长裙,仙气十足。不得不承认她身上有种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别人没有的纯净。
君夜寒扫了一眼,墨色的双眼定格在她的脚上,冷眸里闪过一丝笑意。
“踩高跷?”
路小优美眸垂下看了一眼脚底十几公分的粉色高跟鞋柳眉微蹙。
“不妥?”
“如果你穿得舒服我没意见。”君夜寒话落做出让路小优挽手的姿势。
路小优有了前车之鉴,乖巧的走上去挽住他的手臂,俊男美女肩并肩走了出去。
君宅。
一辆金色的兰博基尼缓缓驶进去,映入路小优眼帘的是一栋富丽堂皇的宅子。宅子的位置处于海市的黄金地段,在这寸土寸金的地带,这栋宅子足足有几亩地大小。
他们的车子刚刚停下,从这栋庄严气派的宅子里走出来两排佣人,齐刷刷的排列在道路两边,站得笔直恭候他们的到来。
“二少爷,欢迎您回家。”前来打开车门的是伺候了君凌天多年的陈伯。
他听闻二少爷今天带二少奶奶回来参加家宴,脸上堆满笑容。他从小看着少爷长大,他们成家就犹如自己亲儿子结婚般为他们高兴。
君夜寒颀长的身材从兰博基尼里弯腰走出,深邃的墨黑眼眸冷冷的扫了一眼微微颔首。随即走向另外一道车门前打开车门伸出绅士的手。
“夫人,到家了。”
路小优一脸错愕,君夜寒剜了一眼,接收到他的眼色立即将好看的小手搭在他的大手上。
两人肩并肩站在两排佣人簇拥的道路中央。
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陈伯站在他们身后不禁感慨,也难怪老爷子迫不及待的举行家宴跟君家家族里的人隆重的介绍这位君家媳妇。
君夜寒手挽路小优刚要迈步进去,身后传来了叫喊声。
“夜寒。”
从他们身后走来的是一位身穿着宝蓝色裙子,高高盘起的长发下一张红润的面孔,微微眯起的眼睛正打量着君家的新晋媳妇。
她就是君夜寒的姑婆君碧兰。
君夜寒浓眉微蹙,冷冷的应了声。
“有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吗?你看你长大了还是老样子。”君碧兰讪笑道。
君夜寒的这位姑婆是出名的势利眼,家族里人人皆知,所以自然是不受待见。
“彼此彼此,姑婆你也还是老样子。”君夜寒话里带话的回答。
“听说这位是路氏集团二小姐,我今日特地来看看我未来侄孙媳,看样子也不过如此。家道中落以身换取家业的确不易。”
君碧兰对这位侄孙媳早就有所耳闻。这话的言外之意无疑是在质疑君夜寒跟路小优之间的情感纯属交易,没有幸福可言。
这也是她想看到的,从小她跟君夜寒的生母不合,所以自然而然讨厌他。此次前行她压根没有抱着祝福。
路小优微微低头紧咬樱唇,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君夜寒桀骜的目光射向君碧兰。
“相比你当年下嫁给姑父的确不易。”
君夜寒的一句话堵得君碧兰语塞。
君碧兰年轻的时候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因此受到相应的惩罚:无生育能力。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最后只能下嫁给了家境一般的姑父。
据说她在嫁人之后至今仍未改变依旧在外面偷吃,与姑父的夫妻关系实际是名存实亡。
路小优尴站在一旁听不懂他们明里暗里的话语。
“时间快到了,我哥最不喜欢别人迟到,再聊!”君碧兰转移话题,蔑视的目光落在路小优身上。她快速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三人一前一后的迈入餐厅。
偌大的餐厅里,红木餐桌前已快坐满,在君凌天的右侧共留出了两个位置。俨然这三个位置是留给君夜寒跟路小优。
场面的气氛十分庄严,严肃。坐在正中央的君凌天宛如古代的君王,他一脸严肃,可在看到好路小优他们后脸上扬起了慈祥的笑容。
“夜寒,小优你们可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两人身上,路小优浑身不自在,挽着君夜寒的手掌心已冒出冷汗。
他们因为来时堵车的缘故迟到了几分钟,但君凌天完全不介意。若是以前,君夜寒早就被爷爷无情的谴责,而今天完全是因为路小优的到来让他破例。
“爷爷。”君夜寒礼貌的打声招呼。
“爷爷好。”路小优也紧随其后微笑点头问好。
“好,我们夜寒能够娶到小优是我们君家的福气。小优快过来爷爷有礼物要送给你。”君凌天从他们跨进餐厅那一刻,脸上的笑容从未停止过。
在场的亲戚都看出爷爷很喜欢这位孙媳妇。爷爷喜欢还能有谁敢不尊敬她?
有,当然有!而这个人就是每次家宴都缺席的君碧兰。
君碧兰自顾拿着桌上摆放的点心旁若无人的吃起来。
“这个从今以后就交给你了。”君凌天拿出了君家的传家宝,那是上等的帝王绿打造出来的通灵玉镯。这个镯子在君家已经传了好几代人,爷爷将这个镯子送给小优是对她的绝对认可。
君家传家宝,碧君兰眼神闪过一道精光,投去嫉妒之色。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传家宝她也有所耳闻,但从未见过,今日还是头一次看见。且不说这个玉镯的材质,光是打造技术,即便现在科技发达也很难制造。
这个镯子不但意义非凡而且价值连城!
“爷爷,这……”路小优看了一眼身旁的君夜寒,她不知道当不当收。
直到君夜寒点头她才敢接过来并道谢,随后跟着他走到餐桌前入座。
向来冷傲的君夜寒,今日一改往常贴心帮路小优拉开椅子入座。他的举动引来了在坐人惊讶的目光。
唯独君凌天满意的点头。
路小优手握玉镯入座。
忽的,她脚下十几公分的高跟鞋突然失去平衡。她的小手不自觉的抓住桌角,连同桌上的杯子一并摔往地上。
针落可闻的场面被杯子破碎声给划破。
家宴还没开始,她倒先摔了个四脚朝天,丢死人!此刻的她恨不得找个地洞穿进去。
在座的人纷纷站起来,目光紧盯着地上的路小优。
她脸上一阵滚烫,不知所措。紧张的她甚至没有察觉到手指被玻璃碎片划破正滴着鲜血。
君夜寒见状立即俯下身抱起路小优,抓起她流血的指尖放入他的薄唇里吸允。
哇!
君夜寒真的变了,家族人无不惊叹。
正当所有人向路小优投去艳羡眼神之时,君碧兰发声了。
“看来君家传家宝可不认它这个新主人!”
君凌天刚交给路小优的玉镯安静的躺在地上一分为二。
现场鸦雀无声,众人灼热的目光从地上的玉镯转到君凌天身上,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发声。
说来也巧,君家凡事戴过这块通灵玉镯的长辈身体都很健康,久而久之这块通灵玉镯就被传出了通灵性保主人健康的说法。
而它刚传到路小优手里就破碎,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君碧兰的话说得难听倒也截中了要点。
君凌天心揪了一下,转眼间又绽放笑颜。
“碎碎平安,这块玉也已经有了年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小优改日爷爷再为你重新定制一块。”
如此贵重的物品就这样被路小优打碎,换来的却是君凌天一句话后不了了之。千方百计制造了这次意外的君碧兰心有不甘,她眉毛一横质问。
“大哥,这块玉镯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她把它打碎你不惩罚也就罢了还要纵容?”
君碧兰的话说出了在场人心里的疑问,说来也是,这块通灵玉镯意义非凡。如果君凌天不给家族人一个解释看来恐怕路小优日后在君家也不好过。
“这块通灵玉镯虽有保健功能,但我们祖先传下来的时候也交代过,等到玉损之时我们君家将会有全新格局,意味着家族事业更上一层楼。”
君凌天这番话不管是瞎编乱造还是真实,没有人可以验证真假,因为年代久远。
君碧兰也无话反驳,气得抓起桌上的点心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去。
君夜寒怀里的路小优蹭了蹭,羞涩的低喃。
“把我放下。”
她指尖的鲜血已经被君夜寒温柔的吸允止住,他轻轻的将她放下。路小优双脚触地立即弯腰捡起地上碎成两半的通灵玉镯向君凌天道歉。
“爷爷,对不起我没有保管好。我一定会把玉镯修复好。”
坐在一旁的君碧兰嗤笑一声。
“你有何能耐把这块世上独一无二的通灵玉镯修好?你当这块玉镯是路边摊的地摊货?”
君碧兰仍旧不依不挠的让路小优难堪。
路小优是他君夜寒的女人,他不保护,谁来保护她!君夜寒眸光一冷。
“姑婆,爷爷刚才也解释了这块玉即便是破损也是对我们君家有利而无害。你这样咄咄逼人该不会是因为当年没有能够得到它的缘故吧?”
关于君碧兰的糗事君夜寒一件不落的都记得一清二楚。
当年她出嫁之时因为没有通灵玉镯作为嫁妆,曾多次跟家里人闹翻。甚至在婚礼当天还当着众人的面明里暗里的暗示君家人对她薄情寡义。
然而谁都知道君家传家宝传里不传外,君碧兰是嫁出去的人根本没有继承这块玉的资格。
今天前来参加家宴的都是上了年纪的长辈,他们对这件事也知晓。
君碧兰的脸顿时红至耳根,她当年年轻气盛,一时冲动,说话太过直接才导致年迈时还承受着年轻时候留下的笑柄。
“碧兰,算了吧。何必还在为一块玉耿耿于怀跟个年轻的小辈过不去呢?”坐在人群中的君叔看不过去出声了。
“就是,家和万事兴。”家族人也纷纷表态。
“看来这个家始终不欢迎我。”君碧兰气得拍案而起,负气离开。
她的离开并没有让家宴受到任何影响,宴席上欢声笑语,气氛融洽。
一顿饱餐后,路小优跟随着君夜寒返程。
狭小的车厢内时不时传来轻叹声。
小手正紧紧抓着通灵玉镯的路小优眉梢紧拧,她刚才在君家人面前夸下海口说要修复此玉。若是她没有修复好,她日后如何面对家族人,特别是这么喜欢他的爷爷。
这可是君家家族唯一的传家宝!
君夜寒狭长的黑眸早就洞穿了她的心思。
“闭嘴!”
路小优咬着唇齿大气不敢出,美眸微微抬起偷瞄了他一眼。
“刚才爷爷家宴上所说的玉损的寓意是真的吗?还是他为了……”
容不得她质疑,君夜寒便打断她的话。
“你这是在怀疑爷爷?”
她连忙摇头,头压得很低就像个犯错的小孩缩卷在座椅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令人怜惜。
“不,不是。我是担心没有办法修复此玉。”
君夜寒黑眸垂下落在了她小手的通灵玉镯上,低音从唇齿发出一声。
“求我!”
路小优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冒出了希望的星光。
“你的意思是帮我修复好?”
君夜寒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她。
“生意人从不会不计代价的去帮助任何人。”
路小优清澈的双眸机灵一转,顿时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
“我要如何做你才肯帮助我?”跟刚才死气沉沉的她相比,她俨如活了过来。她相信以君夜寒的人脉肯定可以找到修复这块跨世纪的通灵玉镯。
“给我一个帮助你的理由?”
“因为这块玉是你们家的传家宝。”
君夜寒微微摇头,她的回答没有令他满意。
“找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
……
路小优连续找了几个理由始终得不到君夜寒的点头。她的理由始终不够充分,根本无法说服这个冷血的君夜寒。
“算了,你好自为之。”君夜寒的冷眸里透着一丝的失望,他给了她机会,是她不懂珍惜。
“我知道了,因为我是你的老婆。你是我的老公,老婆的忙老公帮忙是理所应当的。老公,求你了帮帮我。”
路小优知道他向来说一不二,要是她错过了这次机会真的只能靠自己。所以她主动的揪起君夜寒的衣角撒娇道。
平日里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女人撒娇起来真让人欲罢不能。君夜寒风平浪静的表面将心里竟涌起一股骚动。
路小优见他没有反应热情尽退,她以为他是在耍她所以沉默下来。
该死的,撩人后又若无其事,女人,回到家有你好看!
回到别墅。
君夜寒像往常一样先走进了书房。
路小优先回到卧室洗漱,坐在梳妆台前的她拿出了那块玉镯试着拼凑。
破碎又怎能重圆?她该怎么办?
陷入沉思的她没有察觉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将她较小的身躯给覆盖。
“再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君夜寒突然张开双手冷声说道。
路小优猛地回头,西装革履的他看上去有些疲惫。只是他张手的动作令她不明所以。
“过来”
君夜寒言简意赅,不耐烦的语气。
她马上起身,尽妻子的本分帮他脱下了外套。
“继续。”
她按照他的话继续将他身上的白衬衫一个个纽扣解开,她的动作十分温柔且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惹怒疲惫的他。
八块腹肌袒露在路小优面前,君夜寒的身材完美至极。
“继续……”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路小优额前一团黑线垂直而下,她已经帮他脱去了上衣,他继续的意思是让她帮他脱裤子?
“快点!”君夜寒的眸子是闭上的,他似乎已经疲倦到了极致,动都懒得动一下。
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只好继续帮他解开皮带。
路小优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在裤子往下拉那一刻,千万个小心的她还是不轻易的触碰到了他的下腹。
她惶恐的抬头,正看到君夜寒眼神火热的看着她。
路小优脸上泛起了红韵,她连忙紧闭双眼屏住呼吸将裤子拉下,然后转过身。
“好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的同时还有君夜寒的命令声。
“帮我洗澡。”
路小优不可思议的扭头,连忙捡起地上的裤子拿去挂好。她的动作十分缓慢,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给你五秒钟时间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浴室里的君夜寒显然等得不耐烦,她赶紧放下裤子小跑进去。只见他已经躺在浴缸里闭眼仰头。
如他所愿,她走到他身旁拿起沐浴巾帮他擦洗身体。
君夜寒感觉从未有过的放松,今天因为去参加家宴公司的事务只能回家处理。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多,疲惫不堪的他只想好好的洗个澡然后睡个好觉。
可刚才这个女人却无意中撩动了他,这种该死的感觉又蔓延全身。特别是她那柔嫩的小手在他身上搓洗的时候,他体内的灼热越来越旺。
“这力度还行吗?”路小优决定借此机会再求他一次。
通灵玉镯她一定要想办法修复,而君夜寒可能是她唯一的希望。
君夜寒紧闭的鹰眸突然慢慢张开与她对视。我一直怀疑自己的老公和女儿是不是有关系了。我希望他们没有的。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